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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子浩，这也是你的意思？”

“活人试药，你是医生，你知道危险性的。”

可苏子浩丝毫不在意，轻描淡写道：

“小星也是没办法，课题要赶进度。”

“你懂药理，就算有反应也能及时应对，总比找外人安全。”

我几乎要笑出声，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一瓶连动物实验都没做过的药，连标签都没有，你跟我说安全？”

“苏子浩，你忘了我们当医生第一天宣的誓吗？”

“你现在为了帮他出气，连医德都不要了？连夫妻情分都抛了？

七年婚姻里的画面突然涌上脑海。

每次我加班到深夜，他会炖着汤等我；

我妈生病，他跑前跑后挂号缴费；

我们一起在实验室熬通宵，为了一个病例争论到天亮。

可眼前的他，陌生得让我心慌。

他眼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柔，只有对顾星的维护。

苏子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转头看向顾星时，语气又硬了起来：

“别废话了，要么试药，要么看着你妈在里面多待一会儿。”

“两条狼狗饿久了，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我彻底绝望了，婆婆待我如亲闺女。

可现如今却因为我遭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

我闭了闭眼，泪水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好，我试。但你必须现在就让人把狗牵出来，把妈送到抢救室。”

“这才对嘛。”

顾星立刻笑了，从身后的文件袋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合同，甩在我面前。

“先签了这个，自愿试药同意书，省得你之后反悔，说我们逼你。”

我没时间犹豫，拿起笔，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星收走合同，又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透明药瓶。

淡蓝色的液体在里面晃荡，瓶身光秃秃的，连个成分表都没有。

“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开始第一期的试药吧。”

说着，她拿着药剂就向我逼近。

“课题还没通过审批，药剂安全性也没做检验，怎么能直接试？”

我后退一步，本能地抗拒。

“至少要先做细胞实验，确认无毒副作用——”

“张医生你不会要反悔吧？”

顾星阴阳怪气地打断我。

“刚才不是挺痛快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救你妈了？”

“我不是怕——”

“行了！”苏子浩突然喝断我，冲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按住她！别浪费时间！”

两个保安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顾星拿着针管走过来，针尖对着我的静脉，寒光闪闪。

我挣扎着，却被保安攥得更紧。

药剂顺着针管缓缓推进，一股刺骨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看着苏子浩，他站在一旁，眼神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我咬着牙，声音发哑：

“现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苏子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那是当然。”

说着就让护士把平板递给我。

可平板里的画面，让我瞬间目眦欲裂。

两条狼狗突然疯了一样扑上病床，尖利的牙齿咬进婆婆的肩膀。

血瞬间涌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婆婆的惨叫声透过屏幕传过来，凄厉得让人心碎。

他根本没叫人去救妈！

“苏子浩！你骗我！”

我猛地站起来，把平板砸到他面前，屏幕“啪”地裂开一道缝。

“你答应过我，试了药就放妈出来！”

“你看清楚！里面的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苏子浩见我如此激动，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弯腰捡起面前的平叛，看见里面的画面后，脸色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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